前言之伏笔 第十九章 梦里知死,梦外悟生

叶搏鸿轻轻的笑了笑,像是自嘲般,随后说道:“举族是真,伐年是假,那时候的人族势弱,活在诸神的信仰下,没有力伐上苍之辈。因为诸神不愿意与那只大成“年”正面作战,于是便教唆人族伐年,当然另一种说法叫做传教,他们让人族在日行一周的末尾,用代表禁之力的红色物品,以此吸引年的注意力。只可惜那只年并没有因此屠戮人族,反而杀穿了神界,最终战死在诸神战场。那一次之后,人族再也没有利用之处,神界也就放弃奴隶人族这个没用的族群,这也是人族最终能崛起的关键所在。所以那只人们口里的恶兽年,并非是人族的恶兽,而是诸神的恶兽“

步幽空一再平复自己的心情,不解的问道:“那为何我们人族,后来又一直喜欢用和禁之力相似的红色物品,以红为庆,婚嫁,对联,鞭炮等等,”

叶搏鸿眼里难得燃起一股精气,神采奕奕的说道:“因为那是我们人族的崛起的根本原因,因为那个时代的禁是人族。正因为前面那只年战死天庭,没有等到那只与他有宿命之争的禁,所以人族那个禁,最终带领万族杀上天庭,结束了诸神的统治,只是那时的天帝昊,亦是诡异之材,最终与禁同归于尽,仔细算算,那次宿命之争还是我们人族的禁多赢年一分。”

步幽空今日所汲取的信息量太过庞大,又疑惑的问道:“那些意外死亡莫非是指?”

叶搏鸿顿了顿,继续说道:“或许是因为先贤站的太高,或人族星火燃烧的足够旺,所以有些人就把人族当成了万族之尊,他们习惯以自我为中心去构想这个世界。长时间的安稳积累让他们误以为人族是唯一的高级族群。

实则不然,要知道每一个族群都有其独特之处,甚至很多超然的族群还远在人族之上,万族共舞才是这颗星球永恒的真理。而且每一个族群的潜力都是无限的,人族强大至今的优势就在于其广泛的传承方式,要知道历史上很多族群都出过不世之材,他们中的每一位都有力伐诸天的能力。

即使遇上传说中的禁与年,他们也不会逊色,甚至犹过之。但不知为何,似乎这么多年来,唯有人族的至强者在登顶后才会俯身去照顾下族群,其他族群的至强者大多是孑然一身,极少数会为后代留下什么,因为他们认为力量要靠自己追逐,经验只适合弱者。

也正是那群异类般的存在,偶尔会遇见禁或年,涉及大道相争,双方力伐之,这就是那个意外的含义。”

步幽空略作思索后,皱着眉头道:“那最后一个,禁自然消失,莫非是禁在不断的进阶之中,突然大道断绝,失去禁之力?就像那波涛汹涌的大河,被人从源头截断,从而只好干涸,慢慢变成河床?”

叶搏鸿轻轻地捋了捋红色的胡须,淡淡道:“嗯,把大河换成古江就更加贴切了。”

步幽空追问道:“那禁之力消失的人,后来是否可以填平河床,在重新寻找大道之源。”

叶搏鸿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荡漾在以往的回忆之中,像是记起什么有趣的事情,释然一笑道:“万古以来,未曾有之,唯有那只怪逆龙,敢去这么想,同时也去这么做了。须知即使是真龙一族,一生之中也仅有一小片逆鳞,而逆鳞也是他们全身最坚不可摧的鳞甲。而他一出生,其全身上下就覆盖了近七成的逆鳞,所以被称为逆龙。与此同时,他身上也有让人恐惧的禁之力,虽然只是不足一成的的伪禁兽,但那又如何呢?这并不影响他的恐怖。

虽然他一出生就没有了族人,但他还是成长起来了。后来他发现的他的禁之力开始消退,并且禁之力的消退让他的真龙天赋也逐渐消失,如果禁之力完全消失,那么他就会成为一个不伦不类的怪物,空有躯壳,没有实力。

然而这并没有让他意志沉迷,反而是在大道河床未干时,直接选择扩充河床,既然没有源头,它就让自己变得宽阔,让自己成为源头,可谓雄心在年少。“

步幽空听见叶搏鸿一口一个他,艰难的平复了思绪,有点伤感道:“他是指红雨的亲生父亲?”在步幽空看来,能让叶搏鸿情绪四溢的恐怕也只有他的战友伙伴,也就是红雨的父亲了

谈起今天的话题,叶搏鸿似乎也有些伤感,听到步幽空的话,他似乎不太愿意继续提及那后面的事,就没有再做回答。而是眼神沉默的望向山洞的方向,心里回忆起了故友的话:

“再开河床,固然可以更强,但河床再宽终究要受大道载体的限制,而且要化成大海般的源坑,怕是会面目全非,反而不美,不如直接在原经脉的基础上,开辟多重河床,床上叠床,正可谓黄河之水,天上来也。“

希望他的选择是对的,当然即使不对,他也会拼命护住红雨,他和九儿死时,他无能为力,现在他即将踏破那一步,即使杀穿天外,独战那群伪神,死又何妨呢?”

在步凡尘和红雨沉睡后,宝盖头便独自退到了洞口。他作为护山尊者,在教主,副教主修炼时,他是自然要看守教门的。当然洞口那些诱人的晶石,他自然也是要收入囊中的。

笑话,他们红凡教自然也是要用钱的嘛,这不,宝尊者帮教主存住而已,么的事么的事的。而昏睡过去的步凡尘在生之纹路铭刻在体内之后,他的周身竟是又浮现出一丝极淡极淡的透明纹路,这缕纹路和先前吸收的生之力无关,而是源自于他的梦境。

那是少年的第一次感情启蒙,也是少年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带来的孤独。

周五放假回家后,爷爷就叫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说是邻村的冉爷爷过大寿,让他去吃饭。步凡尘的村庄叫几步村,而冉爷爷所在的村庄叫柳村,俩个小村庄紧紧的依偎在大山间,可能是山中泉水特别清纯的缘故,久饮山泉的村民也非常淳朴,两个村的村民往来也是非常的频繁。而冉爷爷和自己家爷爷更是老相识,见了面都会互相调侃几句,算是很好的朋友。

按照这边的习俗,老人在上了六十岁后,每一个整十年,都会举办一个大型的庆祝会,当然在庆祝的过程中收礼钱,收人情亦是最重要的一环。

今天便是冉爷爷的八十大寿,前来贺礼的人很多,自家爷爷吃完宴席后,便陪着冉爷爷坐在火堆旁聊起了旧事。

步凡尘同认识的伙伴玩得有些累后,搬了一个板凳坐在爷爷身旁,听他们说起那些往事,每一个平凡的故事都是那么的有吸引力,可能是旧事经年的缘故,步凡尘听得很入迷。

虽然他们时不时会大声说话,也会在故事的精彩处忍不住争吵起来,但步凡尘却感觉环境特别的安静,就像火堆旁那一亩三分地,被故事围成了一个小世界,而他只是享受着小世界溢出的温馨,不曾踏入过小世界半分。

这时有一个看上去与他年纪相仿的女孩慢慢的走到了火堆旁,她靠着冉爷爷,安静的坐了下来。

女孩揉着眼睛,睡眼惺忪,及肩的秀发有些许凌乱,看样子是刚睡醒没多久。

那些老人们像是没有看见女孩般,继续着他们的故事,因此那坐满一圈的火堆,就像是故意把两人隔离开来一般,老人们一个世界,他俩一个世界。

步凡尘从未见过这个女孩,他很肯定她不是这个村的人,但不管如何,在步凡尘看见那双似乎有秋水凝意的眸子时,他有些呆了。感情还未启蒙的他,此刻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欣喜从心里升起,就像在漆黑无比的夜晚,只有一只萤火虫在独自起舞,或许与世界而言,那只是羸弱之光,但确足够填满他所有的黑暗。

眼前的女孩很漂亮,但却不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孩,要知道他本身就是一个特别英气的人,喜欢他的女孩不再少数,但他就像老和尚般视之不见,因为他连喜欢是啥都不理解,但此刻他好像突然间就多了很多莫名的情绪。

感觉到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女孩抬起头顺着目光,就看见了那个有点呆傻的步凡尘,毕竟年龄不大,难免有一丝害羞,急忙转了下头,将目光偏离那个呆傻的男孩,当然她的脸颊也是情不自禁升起一抹绯红。

看到女孩转头,步凡尘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不禁尴尬的笑了笑,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或许是因为被别人察觉到自己的行为,觉得有些难为情,他急忙把头低下,盯着火光,脸上通红一片,也不知道是被火光映红还是其他。

后来等到他鼓起勇气抬头的时候,女孩已经不在火堆旁,那股难为情和不好意思的情绪瞬间被一股失落填满,那一瞬间他也不知道为何,只感觉心里燃起一种莫名的心慌,也顾不得会不会错过什么精彩的故事,站起身来,就往外面跑去。他只有一个目的,他要找到她,哪怕在看她一眼就好,他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情绪,只是想能看见她,仅此而已。

后来他找了很多间屋子,每一处人堆他都会假装闲游般的走过去,看看她有没有在那,如果不在又只好拾起勇气,往下一个他认为可能的地方赶去,也不知道找了多久,他只记得那时每看见一个背影,他都会迫不及待跑上前去偷偷看看,可惜的是都没有看见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所以他只好带着双重的疲惫回到爷爷身边。

让人意外的是,他苦苦追寻的女孩不知何时又坐到了原先的那个位置,这让他极为欣喜同时又升起了一缕害羞之感。那次他悄悄的盯了女孩很久,她每一次说话,都是他肆无忌惮看她的最好机会。

再后来,他们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接触了一段时间,他第一次知道她的名字,叫家敏,后来的五年里,他几乎每天都会想起那个名字,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受。

春来雨落时,想与你聆听落雨声,看山风拂过山岗,等嫩芽冲破阻拦。夏盛阳炙时,想与你藏于芭蕉下,品野果闻鸟声,等白云送出凉意。秋浓气寒时,想给你写半首情诗,跨清溪数落叶,等岁月满便不离。冬深起年时,想给你挡人情冷暖,拾白雪万丈,做他最美的新娘,用四季去映我们的半生,让长河为曾经和未来汹涌。

最终,他悄悄的喜欢了她五年,即使他们一年也不会见一次,他还是喜欢着她,即使他遇见了比她还漂亮的女孩,他还是只喜欢她。毕竟喜欢她就已经是一件很满足的事了,又怎么能再去喜欢别的女孩呢?他也原本以为喜欢她五年便够了,可就当忘记她的两年后,她又突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茫茫人海里,他不知何故,心有感应的朝后面看了一眼,那一刻他心里荡起了万丈波澜,那个好不容易才敢忘记的人,又一次激起了他的思绪。

冉爷爷生日过后,步凡尘在爷爷身上闻到了一丝异样的味道,只是他不明白那是什么,只知道一闻到那缕味道,正在经历梦中世界的他,心里便会有一缕莫名的惊慌。

直到两年后,他十三岁那年,爷爷身上那抹味道突然变重,家里的长辈,除了爸爸妈妈外都被爷爷提前叫回了家,交代了一些事后。爷爷便单独把步凡尘叫去,慈爱的告诉他,以后要听叔叔的话,也要努力读书后,随后平静的闭上了双眼。

守灵的几夜,他哭的撕心裂肺。梦里的爷爷去世时,梦外昏迷的步凡尘眼角也淌起了泪水,也是那时,不同于生之纹路的另一股透明纹路悄悄的在步凡尘周围凝结。

原来是爷爷那股异样的气息,并非是那个死去的步凡尘所感知,而是昏迷的步凡尘入梦所感,那是死之真谛。

生命在枯竭,自然而终时,所产生的死亡本意,也是因为步凡尘此前感悟了生之源泉,才能提前察觉到那股死之尽息。随着他心里的悲痛加剧,步凡尘周身的死亡本源纹路,也越发的凝实。

终于在梦里的感伤消失时,那些纹路化作点点涟漪融进了步凡尘的体内,随后他的丹田处,与生之本源相对的地方,一颗与生之丘同样大小的山丘从乳白色晶莹球体处拔起。

因为外界没有死亡本源的补充,山丘没有向外逸出元液,故刚开始并未形成死亡属性的丹旋,过了一会,似乎是确定了外面不会有死亡之元传进,步凡尘丹田中央那颗最大的极元丹田,突然亮起一股明灭不定的清辉,足足亮了九下后,才停下来。而金木水火土风雷,光暗,生之丹旋在清辉停止后,似乎得到指令一般,达成共识,纷纷滴溜溜的旋转起来,其中丹旋越大旋转越快,故那颗生之丹旋速度最快。

当速度达到一个极致时,那些小的丹旋居然反过来将不同属性的元力往中央那颗超级丹旋输送,在得到一些补充后,中央那颗丹旋上的死之丘上,一股元力才破丘而出,在生之丘后面形成了一颗透明的死之丹旋。随着那不同属性的元力山丘变小,那颗死之丘也逐渐长大,最终和变小的生之丘一般大小,而中央那颗大丹旋大小却没有一丝变化,仿佛它只是一个百分百的中转站般。

也是死之丹旋形成那刻,叶搏鸿双目一凝,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让他感到意外一般,心念一动,两只一阴一阳,一白一黑的阴阳鱼便化作一抹光芒,就射向了洞中并来到了步凡尘上空。

两只鱼儿在他上空不断以一种诡异的轨迹游动着,每当鱼儿游动一下便会从步凡尘体内吸收一抹细微的生死铭文,至于其他的大道纹路,阴阳鱼并未吸收,比如光暗。

毕竟阴阳之初,生死为极,当步凡尘体内的生死道则被吸收殆尽时,阴阳鱼的速度也发挥到了极致,在贪婪的吸收掉步凡尘最后一抹生死道则时,阴阳鱼化成了一副阴阳两极图,慢慢的融在了步凡尘识海中。

与此同时,西方那处巴奇克小镇上空,多种元素疯狂汇聚,最终化成透明元液,进入到莫妮凡身体,并且各种属性能量没有一丝被排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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